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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生动课堂——记全国人大代表杨先农

时间 2022-10-11 来源 四川人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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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健全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赋予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新的实践特色、理论特色和时代特色,特别是对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提出了重要论述,是21世纪马克思主义的人民民主理论。这个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理论重大创新成果,坚持人民至上,坚持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使命,把人民当家作主作为人民民主的本质和核心,把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激发人民创造作为人民民主文化价值追求,树立起全过程人民民主政治华表,引领人类政治文明发展新方向。

  作为长期研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哲学社会科学界的全国人大代表,有幸五年“赶考”,“在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新形态,将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见证着、观察着、思考着中国式全新的、独创的、有效的新时代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进程,我有如下体会:
  一、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政治制度,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最高实现形式,把人民当家作主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党治国理政的政策措施上来。人大代表能够全过程参与国务院督查活动,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新探索,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实现方式。
  2018年8月,国务院大督查第一次邀请全国人大代表参加。应国务院办公厅邀请,我作为全国人大代表,成为了国务院第一督查组的队员,全过程参加了国务院对北京市督查工作,成为我最珍贵、最有价值的人生记忆。这个过程中,我认真履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和代表法赋予的职责,积极配合支持督查组领导和全体队员的工作,在督查活动中严格遵守中央八项规定和大督查“十不准”纪律,尽自己的全力积极参加实地督查:到北京市环保局、水务局现场督查北京市打好蓝天保卫战、碧水攻坚战、净土持久战;到通州查看北京大运河水系环境治理、北京副中心疏解首都功能的落实;走访未来科学城、怀柔科学城、中关村科学城,了解北京全国科技中心建设、“一城三区”规划存在的问题;走访昌平区回龙观双创社区、北京小米总部,了解专业化创新创业平台对服务对象充分有效赋能的情况;到亦庄的北汽新能源汽车公司,了解企业产业转型升级、行业领域深度融合、做全球新能源汽车策源地、领跑者的情况;到中关村访谈北京纳米能源系统研究所王中林院士及其团队,调研该所在研学产用方面取得的成就以及阻碍科研人员产业创新的问题;调研中国机电商会和北京首农集团,在中美贸易摩擦过程中的影响和对策;参加北京市相关部门及企业促销费、扩内需座谈会,搜集苏宁、京东等企业所提供的多条非常有价值的关于在北京“消费升级”的过程中,阻碍企业发展、亟待修订的相关法律法规的线索;到北京德胜社区医院、北京宣武医院调查关于医药分开、分诊看病、票贩子猖獗、远程诊断、疫苗安全、异地结算等民生问题,主持了 “北京市医药分开综合改革座谈会”。国务院大督查邀请全国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参加,是中国民主政治独创的人民民主实现方式。我在给国务院的报告中提出如下观点:
  首先,国务院大督查活动,为人大代表履职尽责、为发展人民民主开辟了新平台,具有原创性、战略性的意义,在人民代表大会法律监督和工作行为监督的基础上,为人大代表增加了对工作过程效能监督的新内容。这次大督查围绕党中央、国务院重大决策部署落实进行开展,为全国人大代表提供了一个法律监督、民主监督、了解民意、调查研究、参政督政、建言支招、履职尽责的重要平台。作为人大代表在见证和参与活动中,深入了解地方大量实际情况,体察各方面的社情民意,学习各行各业的先进经验,仔细思考和学习新鲜经验和问题解决办法,督查活动使人大代表获得了更坚实的文化自信、更足的参政督政能量。
  其次,人大代表全过程参加类似活动,对全过程人民民主主体自身素质尤其是参政督政能力是一次很好的提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新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态、社会的机遇、矛盾、问题、挑战接踵而至、纷繁复杂。新时代社会主义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客观上要求人大代表能力的不断提升和视角的不断变换,为民主参与的扩展与深化、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和发展提供助力,责任重大、使命光荣。人大代表履职尽责与国家机关目标任务完全一致,政府大督查发动方方面面的力量,共同来推动工作落实的过程,也是人大代表立足职责、胸怀全局、破解难题、建言支招、积极为党为国分忧的过程。
  第三,加强政府督查的法治化、民主化、人民性、实效性,完全可以充分使用和贡献人大代表的力量。党的十九大以来,人民代表大会选举产生的五级人大代表总数约260万人,这些代表绝大多数来自基层、来自一线,工作和生活在人民中间,与社会各个阶层有着天然亲密的血肉联系,对社会问题有深入深刻了解,是扩大人民有序政治参与、保证人民依法通过各种途径形式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管理社会事务的主要纽带和制度红利的推广主体,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理论与实践的骨干力量。各级政府的督查,更加注意法治性、专题性、专业性、属地性,全国260万各级人大代表应依法积极主动关注、参与、支持政府督查工作,使人大代表的履职尽责发挥更好更大的作用。
  第四,在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委会的领导下,特别应当充分发挥人大代表的监督制约作用,建立各级各种制度化的渠道和平台,形成一整套科学民主法治的解决方案,支持人大代表介入社会关键部位的工作监督和法律监督,鼓励人大代表参与从“最先一公里”到“最后一公里”的初次监督、跟踪监督、专项监督、综合监督等,以静水流深、润物无声、注重实效的精神,大力弘扬“依法治国就是依宪治国”“依法行政就是依宪行政”“人人起来监督政府,才不会人亡政息”“把权力关进笼子里”“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民有所呼、我有所应”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人民民主文化,鼎力襄助党和国家自我革命,最大限度遏制诸如生态污染、懒政怠政、躺平渎职、安全隐患等等 “起于青萍之末”。
  二、全过程人民民主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不断解决好人民群众最关注的事情,把人民当家作主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党和国家机关各个方面各个层级工作上来,千方百计满足人民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方面的利益诉求,使老百姓有更多的安全感、获得感、幸福感,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应有之义。
  我参加国务院2019年大督查,全过程参与、见证了国务院第六督查组对安徽的督查,广大干部和人民群众从过去对大督查害怕、怀疑、拒绝、冷漠,变成了接受、期盼、欢迎、支持。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效果,是因为有党中央、国务院对大督查坚强的督查领导,凸显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巨大优越性,发挥出“维护权威、预防风险、促进改革、善用网络”的重要治理效能。我在给国务院的报告中提出如下观点:
  首先,维护权威。马克思恩格斯说“联合活动就是组织起来,而没有权威能够组织起来吗?”“没有权威,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一致行动。”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一定要有权威,没有权威就会各行其是、各吹各调,就是一盘散沙,党和政府的执政之基就会动摇。维护党中央权威、党的核心的权威,是党整合队伍、凝聚人心、步调一致、战胜敌人、取得胜利的优良传统,没有党中央“中流砥柱”的权威性,人民民主的堤坝就会坍塌。权威源于人民,服务于人民,通过国务院大督查使老百姓有更多的获得感,巩固党和政府的执政基础。2019年国务院大督查重点减费降税、稳定和扩大就业、深化“放管服”改革优化营商环境、推进创新驱动发展、合理扩大有效投资等等,都是老百姓非常关心的民生问题,解决这些方面存在的堵点、痛点、难点,就是人民民主成效的具体呈现。
  第二,预防风险。现代社会是一个风险社会,风险的多样性、不确定性以及不稳定性,给政府的风险治理带来了极大挑战。“风险社会”的出现,为保持社会的安全和稳定增加了很大的难度,毛泽东号召党员领导干部要阅读宋玉的《风赋》,因为“风起于青萍之末”,总是有些征兆于风险未发,因此要小心防范;抓早是防范风险产生现实危害的有效途径,立足于防范在先、发现在早、处置在小,强化预测预警预防,将乱象消弭于未然、将风险化解于无形,以最小治理代价取得最大治理效果。发现、识别、评估、解决这些风险,需要建立一种充分发扬人民民主的常态化筛查机制,尽可能不让任何风险“溜之大吉”。国务院大督查对于“最先一公里”到“最后一公里”的堵点、难点、痛点的排查,多个督查组深入全国各地,听民声、察民意、访民情,总能够及时发现和应对矛盾问题,对这些问题的及时处理,很可能就是对风险酝酿源头的及时发现。意味着扑灭或预判了一个又一个风险点。
  第三,促进改革。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呼唤全面深化改革,国务院大督查一大重要功能,就是不断地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以“问题意识”、“问题导向”推动全面深化改革。国务院大督查通过座谈、一对一访谈、案例分析、走访、暗访,实际上是帮助地方进行问题诊断,站在更高层面从深度、广度及社会效果等方面,作出科学的战略判断。每年大督查告一段落都会有一批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形成若干事关全国大政方针的清单、建议、典型经验作法,都是政府根据经济社会发展的情况与民生发展需求,对就业、教育、医疗卫生、创新驱动、营商环境等进行政府重点工作总体推进的方方面面的系统会诊,既是大督查的成果,也是进一步促进改革、深化改革的有效参照。
  第四,善用网络。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实施“互联网+督查”。国务院第六次大督查探索“网络督查”的路径,适应网络文化发展,通过网络文化建设,破解信息藩篱,降低沟通成本,有效整合重点项目信息资源和督查力量,逐步实现网上实时收集、云端智能分析、线上分类处理、线下督查整改,利用大数据技术手段,能够掌握网络中个体的全局、长期、动态演变,以人民民主的数字化实现方式走向国家治理的平衡状态,保证公民参与监督变得更有实质性,让公民在影响政府决策中发挥作用,形成统筹、规范、便捷、高效的常态化的人民监督新格局,创设人民民主可运行数字化载体的“中国算法”。
  三、全过程人民民主要使广大人民有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充分发挥人大代表在立法过程中的主体作用,人大代表通过联系自己所在的社会领域和群体,受理人民群众的来信来访等方式,依法让行政、审判、检察机关、政府部门对立法和人大及其常委会立法工作的执行情况进行深度参与,有利于强化人大主导立法的人民民主基础。
  2021年5月12日,“关于加强和改进新时代人大工作座谈会”在成都举行,沈跃跃副委员长主持会议,邀请了省、市、县三名人大代表参加。我代表四川省的全国人大代表,作了题为“充分发挥人大代表在人大主导立法中的主体作用”的报告,我认为:人大代表应当以什么方式主导立法?立法的过程,应当是法律产品的生产全过程,需要全过程质量控制。人大代表对于立法的作用,主要在于对立法过程的深度融入,人大代表通过参与立法全过程评估,检验立法全过程各环节的质量优劣,促进法治建设由“粗放型”立法转变为“质量型”立法,推动立法全过程高质量发展,体现人民民主立法的法治精神。
  保障人大主导立法高质量的关键,在于充分发扬人民民主,从根本上说,取决于法律“立改废”过程一开始,就有人大代表参加其项目立项、起草、审议和表决、效果评估等关键环节。人大代表聚集各方面民意,能够比较全面客观地多角度、多视角、全方位反映社会各领域需求,提出一个立法项目时,可以动员、要求、邀请人大代表论证其社会必要性,开展立法讨论,研究为什么会造成这些现象?这些现象背后的原因是什么?需不需要以立法的形式进行规定?把一部分判断权交给人大代表,最大限度地凝聚社会共识,克服立法过程中的主观随意性和盲目性,力求降低立法成本,提升立法效益,这样提出的立法项目才可以有广泛的人民民主内涵。为此建议:
  第一,建立人大代表民主立法的全过程体制机制,把人大代表对于立法过程的深度参与融入,作为人大代表履职尽责、依法执行代表职务的一个重要内容和立法以人民为中心的主要体现,人大代表要树立践行全过程民主的新理念。
  第二,按照习近平同志以全过程民主推进基层立法联系点、党中央关于“建立基层立法联系点制度”的要求,探索人大代表参与立法全过程的多级路径、组织形态、反馈节点,多渠道搭建人大代表参与立法工作的平台,更好发挥各级人大代表对立法客观性的民主作用,提高人大代表参与人大主导立法的针对性和有效性,构建起全过程民主立法的新格局。
  第三,人大代表要大力运用各种新媒体,收集网民和不同利益群体对相关立法的意见建议,扩大人大代表参与人大主导立法全过程的社会影响力。人大代表要适应新时代人大主导立法的新要求新期待,加强对立法学的学习和立法过程的调查研究,充分发挥人大网络学院等培训工具的云端作用,增设立法方面内容的培训课程,掌握一定的立法原理和技术,不断提高人大代表参与人大主导立法的履职能力,可持续提出高质量的议案、意见、建议,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发挥人民民主的巨大作用。
  四、全过程人民民主要求人大代表关注“国之大者”,为党分忧、为国担责、为民解难,把人民当家作主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工作上来。各级人大代表是全过程人民民主政治文化建设的骨干力量,需要加强遵循人民民主逻辑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密切联系广大人民群众,理论联系实际、深入调查研究,关注新时代全过程人民民主与解决实际问题的结合,分析解决改革发展稳定中的问题,努力为人民发出好声音。
  当选全国人大代表以来,我积极参加国务院、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四川省人大常委会、四川省人民法院、四川省人民检察院等组织的各类调查研究和视察活动,积极提出了关于大力弘扬“脱贫攻坚精神”、关于在乡村振兴战略中加强村落文化建设、关于将健康发展融入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关于将民族奶业振兴与健康中国战略相融合、关于推进残障儿童特殊教育、关于夯实残障儿童特殊教育基础、关于细化困境儿童评估标准完善相关机构机制、关于儿童之家职能完善、关于深化长征文化线路建设、关于制定《商法通则》促进营商环境法治化、关于重要产品追溯体系采用可信防伪验证技术支撑、关于建立“川南新区”、关于进一步发挥快递业在抗击新冠病毒疫情中作用、关于优化社保制度统筹灵活就业、关于设立“中国儿童罕见病关爱日”、 关于将“全过程人民民主”写入宪法等数十条建议,得到了农业农村部、工信部、全国妇联、教育部、国家邮政总局、中纪委、国家卫建委等有关部门的积极回应和采纳,新华社、人民日报、中国社会科学报、检察日报、人民法院报、中国青年报、中国日报、四川日报等均有报道。民主不是装饰品用来做摆设,人大代表在履职中践行全过程人民民主,就应积极推动解决人民群众普遍关心的热点难点问题,我充分发挥自身的哲学社会科学专业优势,走村入户仔细查找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堵点和梗阻,访企入店深入分析市场主体遇到的瓶颈问题,广泛座谈共商共议解决突出社会矛盾问题的思路和方法。国务院有关部门在给我的感谢信里写到:“您专业知识扎实、工作作风务实、议政经验丰富、深入基层、深入一线、深入群众,倾听民意民情,积极履职尽责,问诊政策效能,围绕党中央、国务院重大政策和群众、企业关心的热点堵点痛点问题,结合调研中了解到的第一手情况和资料,深入思考,认真研究,提出了高质量的政策建议,得到国务院督查组、有关地方的一致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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